谁该做何。
“这很紧要吗?”他缓慢的说道,“我总认为,是不打紧的。”
在他心里,她是昔年从大雪地里将他救起的俊俏少爷,也是戏楼上座与他心照不宣的红颜知己,她是四九城疏狂懒散的贵公子,也是上海滩鲜衣怒马的二小姐。
他从第一眼起,就想跟着她一辈子,从未想过她该是谁。亦或者,从小到大,他唱旦角,做戏子,也从未想过他自己该是谁。
人们所有对性别的界定,不过是一种刻板的固有印象,谁也不能傲慢的定下规则,世上所有的男儿该如何,女儿又该如何。
或许只有方才龙凤颠倒,水乳交融的刹那间,他们彼此才能真切的领悟,她是女人,而他是男人。
除此以外,都是混沌。
可混沌也没什么不好,天地初开,混沌若有了眼耳口鼻,便死了。
她无声的笑着,震得身子轻颤。
“如此说来,我也只能配你,你也只能配我,你我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
“正是这理。”
他低下头重重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心中万千柔情,及至哽咽,呼吸了数下,哑声道:
“你还记得,当年在燕子胡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