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这个男人啊,那样清高冷寂,禁欲矜持,可真的想看穿女人,拿捏心思时,又偏偏通透得要命。倘若他真的诚心实意想要哄一个人,实在叫人招架不来。
姚韵怡看见她的甜蜜笑容,心情也很愉悦,感慨道:“诶呀,爱情真是世界上最罗曼蒂克的甜点。让我想起了维国和我求婚的时候,你知道吗?他那时正陷入北洋的派系斗争,即将被驻派到一个南非小国,可我还是义无反顾的答应了嫁给他,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我当时觉得做外交工作,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出使各国,不过仰人鼻息。可维国告诉我,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方是大义所在。他是真义士。”她轻笑了一下,“中国需要这样千千万万个义士,劈开荆棘血路,后人才有光明坦途。”
阿绣瞬间觉得豁然开朗,盘桓在心中许久的疑问,似乎终于找到了回答。
如若能选择,谁不愿生在贞观之治太平盛世,然而睁开眼这个国家已经满目疮痍山河狼藉。旧式读书人为国为民,不求名利,可终究还是要求名垂千史,流芳百世。而面前这一条路,假如注定筚路蓝缕以启山林呢?假如注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也逃不脱死后背上千古骂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