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方正正的折叠好,放回她腿上,淡淡道,“探望一个朋友,顺道路过。”
萧瑜可有可无的点点头,也懒得拆穿他,只客气道:“那云老板自便吧。”
她该回去午休了。
可梁瑾并没有走,他低头望着她,眼里深沉莫测,良久,轻声道:
“军校里面很苦吗?”
他丝毫不愿打探她的消息,许久不曾来上海,不知推掉了多少场戏,可那日在黄浦饭店才知道,原来她一直都在广州。
萧瑜下意识摸了摸下巴,深居简出小半年,晒黑了的肤色好歹缓和了些,但她的的确确是清瘦不少,加之现在大病一场,想不形容憔悴也难。
“还好,没多苦。”
她的模样风轻云淡,好似又回到了二人最初相识时咫尺天涯的距离,梁瑾有些绷不住了,他垂眸瞥向她腿上的那份报纸,抿了抿唇,挣扎片刻,一句话徘徊在嘴边还是说了出来:
“报纸上的事...多是空穴来风,我和师姐什么也没有。”
话说出来,如释重负。
最先服软的那个人,到底还是他。
其实也没有分开多久,满打满算一年零九个月十二天而已,可仍是恍如隔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