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于青丝之间,仿佛这份灵巧已经刻进了骨子里,随时可以被全部唤醒。
“一梳长命百岁,二梳白头到老,三梳早生贵子。”
阿绣一边梳头,一边念着新嫁娘的梳妆词,恍然间想起了当初手把手教她的那个人。
当初凤姑义无反顾和木匠李私奔去了广州,不知现在过得好不好。
临走时凤姑叮嘱阿绣不要去找她,其实阿绣知道,凤姑不是怕阿绣过得不好,而是怕自己过得不好被阿绣见到。
世事无常,各有各的路,可阿绣总是想得简单,只喜花常开,不喜人离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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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阿绣在火车站为丁伯一家送行,明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事到临头,阿绣还是没出息的红了眼眶。
火车终于还是开出了站台,阿绣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出了车站。
可是一抬头,却看见了熟悉的身影站在人来人往的街边,那样卓尔不凡,一眼就撞进了她的心里。
她下意识的跑了过去,呆呆的问:
“少爷,您怎么来了?”
“怕你哭晕过去,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霍锦宁轻轻一笑,打开车门:“上车吧。”
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