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上点燃,放进霍锦宁拿过来的水晶烟缸里,眼看它被火舌舔舐,蜷曲成灰。
就在今天,大抵是两人拜堂成亲的良辰吉时,一笔巨额款项,以及一批苏式军火武器,秘密从上海运往广州。
这些物资经费是用作广州国民政府翌年开春之时,创办军官学校,建立革命军所用。
革命一干十年,中山先生终于醒悟,不能再只依靠军阀的力量,革命部队要创建自己的革命军,军官学校就是培养优秀军事人才的起点。
萧瑜问道:“你决定好了?”
霍锦宁反问:“你觉得我们还应该对北方有所期待吗?”
答案很明显。
“你父亲也做好决定了吗?”
如今霍锦宁还只是刚刚涉足霍家产业,没有站稳脚跟,这样的决定,必然要霍成宣的首肯。
霍锦宁一笑:“他是投机的商人,永远也不会真正做决定站队。不过,这样就够了。”
萧瑜拉出凳子,在他面前坐下,盯着烟缸里的残灰片刻,轻声问:“你接洽的是谁?”
即便是土财主漫天撒钱,也不是都撒得出去的,总要有个门路。
“康博文,数年前他在霍家上海的东山银行工作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