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今夜洞房花烛,人生喜事,如何不得意?
她抬起一条腿踩在床边上,居高临下盯着,一手捏着他的下巴,捏得人生疼,另一只手却轻轻抚上他脸上那道伤疤。
疤痕已经变得极淡极淡,只剩个浅浅的印子,不仔细瞧都瞧不出来。
浓郁的酒气喷在他脸上,他听她冷笑道:
“不是说要给我在台上唱三天三夜的戏吗?不是说认定了就是一辈子吗?不是说什么也不求吗?你跑什么呀?你个破了相的杜丽娘,你以为谁会要你?!”
话说出口,她自己也愣了一下。
失神片刻,似乎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僵持了一会儿,她慢慢放开了手,颓然转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垂头单手抚额,静默不语。
原来这里是燕子胡同小四合院的西厢房,他住了小半年的地方。
梁瑾坐在床边,呆呆的看着她。
她喝醉了,醉到神志不清,醉到胡言乱语,醉到天旋地转,醉到他一个字也不敢相信她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她缓过神来,慢慢直起身子,看向梁瑾。
她眯起眼睛,双眼努力的聚焦,就这样恍惚的看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