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不见阳光的白皙,却还有着莹润光泽。
阿绣想起阿珠的话,他是上海来的富家少爷啊......
她的脸上腾了一下红透了,连忙定下心神,闭上眼睛,颤颤巍巍的为他擦拭身体,期间免不了肌肤相触,于是便又是一阵脸颊滚烫。
折腾了一个下午,待日落黄昏之时,霍锦宁的体温终于褪下了些。
期间他醒过一次,喝了碗稀粥,换过一次药,而后便是一直昏迷着。
常人烧到这个地步,少不了要呻/吟几声,说一说胡话,可他却一声不吭,牙关咬的死紧,眉头轻皱,竟是迷糊梦中也在担忧着什么。
阿绣不知他有何忧虑,想来是些了不起的大事,单是瞧着,却也揪心。
为他换了额上的湿手帕后,她不禁坐在床边,轻轻哼起了小调: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喜几家愁…”
这是她幼年时奶娘为了哄她睡觉,唱的江南小调。
奶娘便是凤姑的阿姐兰姑,五岁以前她唤奶娘做奶娘,五岁以后奶娘就是她亲娘,两人相依为命,后来奶娘病逝了,她便与凤姑相依为命。
天南海北,流浪东西,无论身在何处,无论身边是谁,只要哼着这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