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巧把握着一柄湘妃竹骨折扇,端得还是昔日那萧家二少的懒散模样。
“你不想穿回洋装长裙?”
他还记得她六岁时被剪了头发,强制脱下裙子穿上裤子时,哭天摸泪的委屈。
萧瑜不冷不热的笑了一声,她就知道这人八成拿这事笑话她一辈子。
“您多虑了,不如想想怎么说服您家霍大爷吧。”
霍成宣可是骨子里精打细算的商人,从不做赔本的买卖,如今萧家日薄西山,全靠萧老太爷一口气撑着,他怎么会同意独子的婚事就这么不赚只赔?
霍锦宁没有丝毫犹豫:
“这你倒不必操心,你只要说嫁还是不嫁?”
不是咄咄逼人,倒像随口一问,于是萧瑜也片刻未想,随意道:
“嗯,那就操办吧。”
左右今生今世,除了他,她没想过嫁旁人。
“只是二哥哥,你别忘了——”
她凑他近些,扇尖颇有深意的在二人肩膀上点了点,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笑道:
“你我可是亲生的兄妹。”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当年霍母沈月娘临终前,将这个她守了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