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到京城就收到密报,一向病体支离的福王赵舒不知何时来了巩县,住进了距离皇陵不远的一个临河别业。
柳翎这才急急赶回了巩县。
秦老太问了又问,发觉儿子是真的没有让柳翎捎带银钱绸缎回来,当下悻悻道:“他那娘子若是不气我老人家,我老人家的还能多活几年呢!”
柳翎似乎没听到秦老太这句牢骚似的,凤眼含笑,言语恳切:“表姑母,大表兄还有一句话让我捎给大表嫂——”
秦老太吩咐秦四姐:“四姐儿,你带你翎表哥去西厢房吧!”
秦素梨一直在听外面的动静,心里在揣摩着柳翎的来意。
重活一世,柳翎怎么也与前世不同了?
前世他这时候可没有过来。
想了又想,秦素梨依旧百思不得其解。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像前世一样躲在娘亲怀里了。
她得保护自己的娘亲。
计议已定,秦素梨轻手轻脚把娘亲安置在床上,自己下了床,拿了搭在椅背上的裙子系上,又对着她娘陈氏陪嫁的铜镜重新梳了头,又用胰子洗了脸,把自己拾掇得整整齐齐清清爽爽,然后端着铜盘出去泼水。
她一出明间门,就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