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背着我勾搭野男人,还是跟人搞出一堆烂七八糟……”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生生顿下来。
旁边一只小胖啾扑棱着翅膀落到露台边,一跳一跳地往前蹦,欢乐可爱。
电话里女生的声音还在传来,平常不管他态度多恶劣,都像是木头人一样不为所动的少女,嗓音破天荒染了哭腔,但显然是知道在他面前哭也没用,硬生生地憋着,于是鼻音有些重。
“我真的没有……你能不能见我一面,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真的……”
她边说,边一下一下停顿着,显然是在用尽全力控制情绪,但颤抖的嗓音还是出卖了她。
“保证不出现在我面前?你话说的,倒像是我十恶不赦一样?我就这么可怕?”
程越川话越说越重,语气比方才更恶劣,让女生一时间有些摸不到头脑,她知道自己来求他他会生气,但不懂为什么自己说不出现在他面前,他也会嘲讽。
然而没等她再开口,方才冰凉冷漠的人却倏然松了口,他报了个地址,没等女生回答,就摁断了电话。
晨风微凉,程越川眉宇间充斥的阴郁却像是水墨画中化不开的浓墨,隔着一层淡淡的戾色,晕染深他瞳孔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