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秦姒的话越来越沉,最后唇瓣开合,想说点什么,却最终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谎言被拆穿后的短暂静寂,连带着周遭的空气,都弥漫上一丝若有似无的尴尬。
梁恩泽在心里骂娘。
他手烦躁地从兜里摸出手机,然后又什么都没做塞回去,半晌,憋出一句,“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话至一半被秦姒打断,她走到他身前,抬头仰视他。
“就不说你电话里那几声扭捏作态的咳嗽多假,就说你大晚上在外面复习我也是不信的,何况……”
她卖了个关子,待看到他黑沉的脸色,身形靠近。
“何况你那出主意的猪队友,给你打电话打到我这儿,我一逼问,什么都说了,包括,”她戳上他的胸膛,“你定的蜜月套房。”
随着话音落,几声轻笑出口。她笑得又娇艳,又气人,就在他咫尺之遥。
说起来,梁恩泽虽然打架闹事、旷课作弊无恶不作,但却是个怂的。
跟秦姒处这么一个月,她没首肯,他还摸到过她手指尖。
特么真是做了一个月吃素的和尚。
因而,心境在此刻又尴尬、又恼怒的气氛下,恶从胆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