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亮了盏台灯,苏禾口中的那个老者,正坐在一把红木椅里,跟他爸还有汪伯伯低声谈事,见他进来,谈话声戛然而止。
徐立冬神色自若,客气的打了声招呼便回房。尽管他无意听他们谈话,也隐约得知首都那位怕是撑不过今年了,眼下正是一团混乱的时候,急需有人出面控住大局。
他从小生活在部队家属院,如果不是十多年前那场名誉诬陷,牵连多人,他爸和汪伯伯不会急流勇退,选择退居地方,他知道,他们蛰伏多年,等待的就是时机,眼下机会来了,叫他们放弃,肯定意难平,尽管他们心里都清楚,若是掺了这脚,保不准就是永无翻身之地。
或许是见多了争斗的缘故,徐立冬并无意子承父业,寄希望于在政治上大展拳脚,但也不会阻拦他爸,他向来热衷于此,徐立冬知道。
所以第二天,在徐有粮说起这事时,徐立冬道:“你放心去首都,妈这里我会照看。”
徐有粮看着眼前的儿子,道:“我想你跟我一块去。”
徐立冬几乎没犹豫,道:“现在不兴上阵父子兵了,我在这很好,没打算再回去。”
他说得并非假话,比起那个几岁孩童就知道抱团划党羽的大院,他倒情愿生活在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