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方才走了进去。
唐皎揉揉快被搞成浆糊的脑子,“马上要期末考,现在认学努力一番,考个好成绩,也能过个好年。”
张若靖无置可否,脚下松软的地毯实在让他不习惯,便拖了个椅子坐在她身边,拿过她的课业问道:“有什么不会的,我来教你。”
出过国,留过学,从小有神童之名,自己又亲眼见过他绘画建筑图纸,写过德语,几道物理题想来难不到他。
白嫩泛粉的指甲指过几道题,“这几道。”
张若靖视线在那手指上停留几秒,凭借自己强大的自制力扭转到题目上,他读题的功夫,唐皎已经起身去拿被扔在软塌上的书包。
翻出谢文衿交给她的钢笔,看向那正在算题的男人,咬了咬唇,她以为自己很了解他,这就是个披着无法无天二世祖的皮,内心黑得冒泡诡计多端的男人。
可近来,他做的事,总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却偏偏让她觉得,这才是他应该做的事。
建孤儿院、追文物、给“三不管”的孤寡儿童送饭,哪件像是手握兵权的大都督该做的。
包装精美的钢笔盒出现在张若靖眼皮子底下,他接过,眼里有按捺不住的欢喜,嘴里叨叨:“送给我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