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县丞夫人说,孙主簿妾室通房不少,丁夫人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宋淮笑道:“你们这些夫人之间看来互通了不少消息啊?”
“那是,连我们家也被传闲话,你知道别人是怎么说的吗?”
“怎么说的?”
“说我仗着家世好,把你管得严严的,不许你纳妾,是个母夜叉,而你就是畏妻。”
“随别人怎么说去吧。”宋淮并不太在乎。
陆士仪故意问答:“我现在怀着孕,你只能搬到书房住,想不想纳个小妾?”
宋淮搂住陆士仪,“小妾们太聒噪了,我可不喜欢像孙主簿一样狼狈。我任知县这两年多,审了不少争遗产的案子,亲兄弟为了钱财都恨不得反目,更何况那些异母所出的兄弟。人皆有私心,正室与妾室极少能够和睦相处的,嫡庶争锋,甚至能让一个家败落。”
陆士仪很欣慰他有这么高的觉悟,道:“这话你该对大哥说说,依着金氏嫂子的脾气,必然不会让菁娘好过,两人总要斗一斗。”
宋淮道:“我跟大哥提过这事,大哥说他会做的嫡庶分明,让大嫂与菁娘各安本分。”
“现在这么说,谁知道到时候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