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里,被人毫不留情地指出自己的无知,好像连脑子里也光溜溜的、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简直是个弱智。
郁南知道他和段裕寒有多幼稚了,却并不想听这些话从宫丞口中说出,恼羞成怒地挣开宫丞的手:“那也不关你的事!”
不关你的事,这几个字郁南今晚已经反复地说了好几遍了。
宫丞抓着浴缸边缘,忽地站了起来,水溅了一地。
那个瞬间,郁南瞥到了他手上的伤。
伤在右手手背,像是新的,拳头上的关节都破损了,血淋淋地露着肉,已经被热水冲得发白。
郁南清楚地记得,他们一起坐车来酒店时宫丞手上明明没有伤,他做了什么?
宫丞像是没有痛觉一样,对手上的伤全然不顾,只关掉了浴缸的水。
这下他没有再说话,只重新找了一条干净的浴巾,将人裹住想要抱起来。
郁南拒绝被他抱来抱去:“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话是这么说,他自己却脚步虚浮。
才走了一步,就狼狈得不得不扶住门框,才能勉强往前走。
宫丞上前一步,将他打横抱起。
郁南恼怒道:“你听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