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递给宫丞:“你看看吧,得了金奖。”
宫丞接过来,翻开证书。
瞬间,他便如同被利刃击中心脏,抿紧了唇,痛觉从心中开始丝丝蔓延,流到四肢百骸,名为心疼的感觉几乎将他灭顶了。
他第一次看到郁南的疤痕。
左侧后腰、小腹,左臀与大腿根,那些烫伤疤痕呈粉白色,皮肤些许轻微扭曲,面积比他想象中大了许多。难以去幻想当时究竟是经历了怎么样一次严重事故才造成这样的伤害。
宫丞一直以为那片玫瑰不过是夸张的手法,仅仅为了美感才纹了半身,现在才明白,它们没有一朵是多余的,它们出现在身体上,精心去修饰掩盖每一片伤。
他熟悉那每一朵玫瑰,每一片花瓣,却从未开口问过。
因为他那时从未放在眼里,也未放在心上。
郁南从来都是活泼的、积极的,仿佛从未经过伤痛的温室花朵,不谙世事。
面对他时,又总是毫无保留,恨不得将最美好的东西尽数交付。
郁南不掩饰爱意,也不掩饰痛楚,却从来不会主动提起什么来博取任何人的同情。
宫丞知道,明明当时他开开口、动动嘴皮子就可以问,问问郁南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