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他早已摘掉袖扣脱了西装,领带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衬衣袖子一路挽至手肘,露出线条坚实的麦色小臂,额发也随意垂落了在额间。这副放松的模样使他一改平日里严谨作风,三十几岁的男人此时看上去有些散漫慵懒。
即使是这样,宫丞也算不上平易近人,属于年长者与上位者的威压仍在,好似捕猎后刚松懈下来的大猫,隐藏着侵略感。
一旦安静下来,明明很大的空间变得不可思议的狭窄,宫丞存在感太强烈,郁南手足无措:“我现在是不是该去警察局了?”
“那边有人会处理。”宫丞道,“今天已经很晚了,你在这里住一晚,我的卧室借给你。”
郁南点点头,重新安静下来。
额头忽然传来温热的触感,是有人俯下身,在他伤口处落下了一个吻。这个吻并无狎昵意味,倒像是长辈才会给的安慰。
他坐在宫丞的影子里,浑身发热,心跳得咚咚响,快要震破耳膜。
他听见宫丞说:“总之下次再遇见今晚这种事,直接打我的私人号码。”
*
郁南是在一片刺眼的光照中醒来的。
他睁开眼,好半天才适应强烈的光线,看到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