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树木,从树叶缝隙里溜到许耐耐耳边。
她把略微凌乱的头发往后撩,而后听到楚文隽说:“我送你回去。”
“不用,这里离我家很近, 走几百米就到了。”
“刚好顺路。”他淡淡一笑,眸光里漾开的谦和让她不好再拒绝。
踩着地面上零散的树叶,沙沙的细响从脚底传上来。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有鞋底沙沙的声响。
楚文隽慢慢地推高眼镜,嗓音清和,“耐耐,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她嗯了一声,恰时对面有女生给她发了一张传单。她一面抬高传单一面注意听旁边楚文隽要和她说的事。
轻轻地嗅了嗅传单,一阵清淡的油墨味。她又把传单折起来,细细地闻了闻。赫然发现楚文隽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她偏过脖子,“你怎么不说?”
楚文隽看着她折好的传单,继而视线上挪,挪到她的脸上。他倏尔垂下长睫,遮掩住眼里涌出来的情绪,问她:“你闻它做什么?”
许耐耐悻悻地挠了挠下巴,似是羞以启齿:“我喜欢传单的油墨味。”
我喜欢传单的油墨味。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消逝在风里。
又仿佛从遥远的记忆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