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已经属于她十几年的东西。
她靠在墙边,走廊里间的小灯照映出她越来越暗的面庞。
第二天早晨,暖暖的阳光扶窗潜入房间里,带进一阵栀子花的香气。
许耐耐从花香中悠悠转醒。
她洗漱好,正准备擦药,却突地一顿。
淡淡的小颗粒已经没有了。昨天就只剩下一点痕迹,今天彻底消失不见了。
看着恢复如初的脸蛋,她出神地摸摸自己嫩得几乎能掐出水的脸,和原本的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脸。
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以后终于可以不用再带口罩。她把厚厚的刘海撩起来用发卡夹住,让额头重见天日。
额间光洁饱满,不再有凸起的小颗粒。
她伸展了一下肢体,神清气爽地走出卧室。
餐桌前,许父抵着眼镜在看报纸。听到脚步声,他抬眉,陡然怔住。
“耐耐?”他迟疑。
“爸。”许耐耐扬唇。
许父敛去惊讶。眼前的女孩掀开了厚厚长长的刘海,柔顺的头发的束到后面,露出巴掌大的鹅蛋脸。
现在她的样子,像极了妻子年轻的时候。
“你的脸好了?”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