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门前又站了一会儿按下的门铃,是师母开的门,一头银发高挑的老太太,见了他,总是非常热情:
“是清焰啊,快进来。”
老师的家中,沙发上铺盖着华县简嘉姥姥家里那种白色镂空花纹沙发布。张清扬却对手机也不陌生,他花了一点时间,看了些网上的言论。当然,骨科的大主任已经在电话里和他交流了半小时。
师母给他洗好水果,放在茶几上。
陈清焰却没有坐,尽管,师母笑吟吟地一再劝他:“清焰,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儿,倒是坐下说话呀。”
“我不坐了,谢谢。”他站的笔挺,因为太高张清扬戴着老花镜得抬起头跟他说话:
“我要听你自己说事情的来龙去脉。”
师母在一旁看看两人,不再说什么,而是帮陈清焰把大衣等收起,她进了书房。
气氛在他短时间的沉默里像被缝合了。
“手术中,大血管破裂全责在我,我故意犯错。”陈清焰身上那股戾气和痛苦同时出现,他整个人,空前的沉郁。
而且,陈述地极为简洁。
“陈清焰!”老师敏锐地卡准他的情绪,吼了他一句。事实上,张清扬没对他发过火,他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