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不掉的,许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陈清焰慢慢松开他,许远一软,跌坐在长椅上,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放心,我不会弄死你,你烂命一条,我嫌脏。”陈清焰刻薄起来,犹如玄冰。
可许远却忽然大声笑起来,他眼角有泪,不知是出自刚才的生理原因,还是心理,他一字一顿地告诉陈清焰:
“没有人能审判我,没有人,不要以为你姓陈就能把我怎么样。”
陈清焰一句话不想和他沟通,许远这种人,无视法律,他永远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触犯了什么,一厢情愿偏执地认为:这一切,不过是陈家想搞倒他。
可是,在电话里,许远分明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想求你,如果你不想周涤非死。
陈清焰完全是冲着后半句下来的。
但心里已经疲累躁郁到顶。她拿自杀来胁迫自己,还不够,如今,连许远这种杂碎也要拿所谓死人来绑架他。
这些人,是高空垂下的绞索,要吊起他,最终成为耷拉着风的尸体。天堂是虚空的,而地狱,始终不曾吃饱,欲壑难填。
陈清焰在此刻,非常想念程程,如果她在,他希望她可以握住他的手,把他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