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整个人瘫坐到座椅里安放了身体。
摸出硬红好彩,陈清焰找了半天打火机, 火光一亮, 他在烟雾缭绕里颓唐了一夜。
这期间,他拨打了无数次那个已经注销了的号码。
她足够冷酷,很像曾经的自己。
早上,陈清焰离开荒漠一样的家,去了103。他忙碌一整天,但下午准点下班, 直接驱车往华县去。
两边树木凋零,空气中到处是一种悲哀的味道。有的年份,冷空气来的早, 十月的南城也曾飘雪。天空,排的笔直, 荒野伸展, 夯实如路, 陈清焰手握住方向盘, 他心里有一团黝黑又沉静的湖水。
但分明, 灵魂又在白昼最后的一丝余晖里滑脱。
为了避免孤独,他必须让许多东西进入眼眶:纷飞的树叶、尘埃、西山升起的星辰。好像唯有如此,让他知道,还有种种存在和他一起打量着这个世界。
陈旧的小区,就在眼前。
陈清焰停好车,买了些水果。其实,他很少亲身实践这些世俗生活中的人情来往,他一直在塔中。或者,在燃烧成火焰的爱欲中浮浮沉沉。他唯一一次极认真对待,是在和简嘉的婚礼上。
那一刻,他同样是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