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焰看到了周琼,拎着水瓶,他疾步走过去,把电话贴上耳朵:“问她在哪儿,是程程。”
冷峻的医生,命令式的语气,声线极稳带着简洁的强硬,让人不能拒绝。
周琼一脸茫然无措:“啊?程程?”
“你能回来吗?”简嘉哭着问,她抱紧自己的包坐在路牙石上。
两人的对话在简嘉崩坏的情绪里,维持了一分十六秒。
陈清焰告诉周琼:“我先走,你打车跟过来。”他没时间等人,边走边脱白大褂,在走廊遇到肿瘤外科的小护士,对方刚张嘴:“陈主任好……”
陈清焰把衣服砸给对方:“骨科办公室,谢谢。”
他跑到地下车库,发动车子,一面摸风衣的兜,确定手帕在,一面打着方向盘,驶出103。
路上堵车,陈清焰低声骂了句“妈的”,握拳砸方向盘,很快,面无表情掉头,从另一条远一些但交通相对通畅的道走。
到繁华里后,他从车里下来,重新跑起来。
陈清焰对这个破烂小区非常熟悉,他现在,更像敏捷无声的豹子,突然夜袭。三分钟后,他微微喘着出现在简嘉面前。
如他所想,简嘉坐在路灯下,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