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接了,因为简嘉觉得他的手,至少有一部分原因在她,如果她没有乱跑乱喊。
“程程,知道勃洛克的那首诗吗?”陈清焰捏着信,声音低沉,“火焰,就是过去的梦幻,怎能够点亮失明的眼睛?下一句是什么,你知道吗?”
简嘉当然知道,她记性好,和陈清焰一样:“而白昼本身,对沉睡的心灵而言,只会比那黑夜更为幽暗。”
陈清焰心被什么撞开。
信里的诗,都偏冷门。
简嘉自然接上后,想起什么,她惶惶要挂电话,却听陈清焰说:“程程,是你吗?我是说那些信,你明白我说什么。”
这是正常人无论如何发挥什么样奇谲的想象力,都想不到的一件事。
毕竟,没有人能跨过去时间的激流。
简嘉眼睛闪了闪,她忽然萎顿极了,声音小小的:“不是我,你跟她的事从来都跟我没关系,你不要再问我!”
她立刻挂了电话,不想再听陈清焰多说一个字,因为,那些信件,更像命运开她玩笑,只为了证明她永远是那个当搬运工的小学生,一切都是徒劳。
像古代替人抄书的家世落魄子弟。
陈清焰心里坍塌出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