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他误判,以为要包容不能勉强,但其实,他也不过看她在黑暗里打滚,并且,让那份黑暗也溅满全身。
她又不肯再说一个字,在陈清焰说“我没有”时。
陈清焰扬眉看看她,把烟头清扫,说:“我带你去苏医生那里。”
周涤非漠然回望他,忽然问:“如果你十年爱着的不过是个女表子,你后悔吗?”
陈清焰头皮炸裂,但他脸上,却是非常平静:“言语暴力式的自戕,能让你好过一点?”
他对她,其实一直都有对待病人的专注和关怀,只是眼下,似乎更明显,也更纯粹了。
“你可以把一切说出来,我来想办法。”陈清焰翻她的包,又看看四处,把一切可能会伤害到她的东西收走,丢掉。
“你能做什么?”周涤非哭着笑了。
陈清焰摇摇头:“首先,你从来没跟我说过,其次,你也从来没有信任过我,到现在也是,你这样,让别人怎么帮你呢?一件事,不去做怎么知道结果?”
周涤非觉得他在质问自己,那种嫌弃的质问,那种自以为是听过千千万万遍的陈腔滥调:
你这个鬼样子,是自己的问题,错都在你,不怪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