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笔, 又一笔在窗户上写起“陈清焰”三个字,反反复复的:“我听你的话,吃了, 如果你夜里回来, 记得给我带烟, 我的烟没了。”
这是让他伺候。
陈清焰答应她,但下一秒,周涤非忽然轻声说:
“我想跟你生个孩子,无论男女,都想孩子像你。”
她迫切想有一个小陈清焰,眉毛像他,嘴巴像他,高高的鼻梁也像他。也许,再多一个孩子,她可以更好地抵抗死亡的诱惑?
孩子?陈清焰觉得非常诧异,这是他相当陌生的话题,而且,在过去这些年里,周涤非流露的态度是,丁克。
女人拥有孩子,是不断失去自我的过程。言辞背后的寓意。
“下一次,我们不要做措施了好吗?”她自顾说,想起什么,嘴角翘了翘,“那我是不是需要戒烟,学长?”
已经来到电梯,这个话题,不能再讨论,陈清焰说:“等我回去再商量这件事。”
挂上电话,他可以确定自己一点也没有跟周涤非生孩子的想法,她是病人,无论是身体状态,还是精神状态,从妇产科的角度,都不适合做母亲。
病房里,却没有简嘉,只有周琼翘着腿,正漫不经心摆弄压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