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姐在给包装,耐心的,等陈清焰讲电话。
人们总是对长的好看的人,格外耐心。
陈清焰道谢,拎起东西走人:“婚礼首饰,等你婚纱出来了再挑合适的。”
“我,”简嘉看看四周,几乎没人,她贴上手机,涨红了脸。
“你想说什么?”陈清焰等她后续。
简嘉抠着树皮,乱划拉:“我很想你。”
陈清焰寒着脸,沉默,好半天,走出来被日光照到眼睛的那一刻,才眯了眯:“我知道了。”
电话还是没有挂。
因为进入人潮,对方的呼吸声不再明显,停顿片刻,简嘉问他吃饭睡眠工作,他简洁作答,被她理所当然地关心着,感觉并不坏,但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两人这一次,有史以来,通话记录最长,并没说什么,零碎的,跳跃的,还有,两人时不时就发生的沉默,但又都不挂电话。
最后,简嘉想起他在香港,说:“香港以前是殖民地对不对?”
“嗯”陈清焰朝博物馆方向走。
白昼已经开始被渐趋西斜的太阳,捣得粉碎。
整个香港,都裸。露在天空之下。
空气,慢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