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涤非,如果可以,请你务必回来,到我这里来,定期做深度心理治疗,我等你,无论什么时候。”
她们有两年没有深度联系。
确切说,是苏娴雅定期会问候周涤非,而她,只是:谢谢,苏医生,我很好。
好像设置的自动回复一样。
强迫症,是《周易》的八个卦。
苏娴雅没相信过。
这个电话突兀。
这是她求救的信号,周涤非,是让苏娴雅职业生涯里最有挫败感的病人。
从她十七岁那年开始。
整整十年。
不要死,苏娴雅弯腰,翻出她的就诊记录,上面有周涤非填写的表格,好漂亮的一手柳体。
了不起的女孩子,苏娴雅总是这样叹气,因为,在念书的弟弟成绩很烂,字也超烂,鸡爪子乱扒拉,简直浪费纸。
苏小弟进来时就乱嚷嚷:“我不去作文补习班了。”
鼻孔朝天。
下巴那,有几颗要冒头的痘痘。
“那里很贵你知不知道,”苏娴雅头疼要死,“我好不容易托熟人才报上名,你想气死我?”
“反正我不去了,”苏小弟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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