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真的睡着了,陈母拿来自己钟爱的波斯菊大绒毯,给儿子搭上。
等再醒来,家里来了客人,谈部、队工程招标的事宜。
部、队这块一直自主招标。
但这不是招标办的职责吗?他记得,一般不通过互联网发布招标公告,陈清焰皱了皱眉。
在建委的大姐跟堂兄都在。
对方是个白净的年轻人,戴着眼镜,很斯文,完全不像是个商人,而且,以他的年纪,未免太年轻。
陈父喜欢抽港版万宝路,吞云吐雾,拖着不紧不慢的腔调跟小辈谈话,大姐偶尔插两句,陈清焰对此毫无兴趣,转身上了楼。
端上来切好的水果、点心丝毫没动。
“爸今天见的什么人?”陈清焰在陈母上来给他送牛奶时随意问,陈母也答的随意,“许少阳的儿子,现在,许家的生意都是儿子接手,这次来,谈招标的事。”
“军队不是十年前,爸年纪也大了,这些事,少沾为妙。”陈清焰放起cd,响起的,是周涤非次爱的德彪西。
“他一后勤部部长,本来就管这些,他不管,谁管?又不是早先在参谋部。”陈母在开着暖气的房里换上真丝旗袍,给他熨起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