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有才华的女孩子。
这首诗,是周涤非念高三时在一次通信中誊抄给他的。
她是“我”,他是“你”,这让陈清焰很感动。
她的信里,永远充斥着各种隐晦苦涩的比喻,长篇累牍,陈清焰总是读得很溺水,溺水的感觉,他在左心房漩涡里扣字眼,面对陌生化修辞,竟乐此不疲,不愿走出她给他筑造的语言迷宫。
这是两人极老土又极有趣的沟通方式。
但奇怪的是,突然中断,从她高二到高三,两年,她读大学后两人变成通电话,不再书信往来,也从不发信息。陈清焰问过原因,没什么,她只是“不想了”。
她是这场感情的主导者,全程掌控,虽然,她比他年纪小。
那些信,则放在了他书房最深处。
尤其周涤非消失的这两年,夜深时,他一遍又一遍读着,想从里面找到些端倪,周涤非比他小四岁,但她早熟到令人咋舌的程度,他依旧没办法从迷宫中剥离出什么太有价值的信息。
陈清焰把书放好,视野重新正过。
接下来,工作排得太满,接完可谓外科风险最大、难度也最高之一的脊柱肿瘤手术后,陈清焰已经连续站了二十多个小时,在更衣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