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对病患一向很关怀。
但她又不太能确定,这个人,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呢?那种地方,哦,简嘉已经忘记自己是如何努力把“龌龊之徒”定义为就是个消遣场所的。
她记得,抬眼时,看到的也是一张大约很清俊年轻的脸,但夜色在,那么一眼而已,轮廓寥寥。
陈清焰看着她发呆,一张干干净净的白脸上,两丸黑水晶一般的瞳仁分明是凝冻在自己脸上的,好在,被年轻年长的女病患或扭扭捏捏或明目张胆打量皮相,陈清焰司空见惯,于是,微笑重复:
“你哪儿不舒服?”
简嘉一下涨红脸,慢吞吞坐下:“我这儿一片都隐隐约约的不舒服,不算疼,但不舒服。”
听多了这种模棱两可永远描述不准自己感受的措辞,陈清焰没什么反应,目光落在她的细腰上:
“是腰还是胯骨、髋关节?”
他看见她的手从腰线那顺下去了,停在髋关节那。
简嘉愣了愣,明显没听懂什么是“kuan关节”,陈清焰直接起身:
“躺下。”
她的脸更红,好在那张用作体检铺着冰冷蓝色床单的单人床就紧挨墙,不难发现,她把包放下,弯腰去脱平底凉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