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嘉嗓子眼发堵,红着眼:“对不起,琼琼,你能不能跟经理说说,再给我次机会?”
她从来都是愿意知错就改的那类好孩子。
周琼漠然地别开眼:“你自己去说,”她从镜子里睨过来,“以前无论你做什么都有你爸妈罩着吧?哼,”鼻腔里是轻蔑,“可惜,不是全世界都是你爸,我已经被你连累了。而你爸,”
剩下的话,未免太刻薄,周琼又哼一声,没继续。
简嘉心里狠狠一抽,嘴巴动了动,一脸的灰败。
她静静立了片刻,脸上,还挂着滑稽的大花妆,衣服倒不俗艳,相反,小吊带,热裤,在她身上呈现的是青春洋溢,开的热烈。把人拖下水的,是大浓妆,连周琼也不肯画的大浓妆,太毁皮肤,也掉价,本来正经来跳舞的,也像搞色、情服务的了。
简嘉上台前如装修工人,刮三层腻子。
念在她第一次多少有心理障碍,周琼没多嘴,但因为被人摸一把给店里破财明显坏了规矩,她担不起,也不愿担,以前的确是这样。
镜子里简嘉转身了。
“你下次再这样,就死去吧。”周琼喊住她。
最后的咬字,轻飘,但藏着自己也说不清的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