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恒微微转身,望着面前这个满脸写了“我好丧”的年轻人,轻笑一声。
“殿下如今不是春风得意?为何做出这般姿态?”
沈湖安张张嘴下意识想要告状,却不知道要怎么说。
以前他在宫里被哥哥们欺负了被大臣看不起了还能回来找姐夫告状问他讨主意,这次可怎么说。
父皇对我太好了我瘆得慌?
因为父皇透露出要把我立为太子吓得我每晚上做噩梦?
思来想去,沈湖安还是决定翻起旧账。
他委委屈屈开口,“姐姐可还记得我八岁时,你与三皇妹起了争执,当时父皇……”
“驸马。”
沈湖阳突然打断他的话,偏头去看一旁站着安静听的青衣书生,“前两日你不是还说要邀好友一同府中赏玩?今日春光正好,不若就选在今日。”
面前人神情没有讶异,一双温润眼眸静静望着妻子,在沈湖阳略有些难堪的低下头时,脸上露出一个笑来。
“好,我这便去寻赵兄,春日风寒,公主与殿下莫要在外面待得太久。”
他说着,为沈湖阳将有些松垮的斗篷重新系好,这才离去。
沈湖安不解的望着青衣书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