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脑袋直往裤裆里扎,心说一声:“坏了,这个主儿不记吃不记打,它可记仇!”
窝囊废紧闭双眼不住发抖,再也不敢往屋外看了,可又怕白蛇进来,只得半睁半闭拿余光去瞥,口中一个劲儿念叨,观音菩萨、太上老君、玉皇大帝、如来佛祖,满天神佛求了一个遍。他回到蓄水池警察所已经是后半夜了,经过这一番折腾,离天亮就不远了,过不多时,只听得鸡鸣声起。费通再一回头,屋外不见了白蛇。他仍躲在桌下没敢动,直到东方已白,才哆哆嗦嗦地爬出来。此时已有五六个来得早的巡警,在外屋有说有笑。费通失魂落魄地从里屋出来,众巡警忙起身敬礼,费通也顾不上许多,跌跌撞撞地直奔家中。到了家门口,“咣咣”砸门。费二奶奶开门出来,见费通一脸狼狈,立时挡在门口,张牙舞爪破口大骂:“你个缺德嘎嘣儿死不了挨千刀的,三十里地没有人家——狼掏的忤逆种,一宿没回来上哪儿调戏妇道人家去了?看你这脸上让人挠的!这日子还过不过了?当了两天屁大点儿的官你就找不着北了,二奶奶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费通最怕他老婆,什么事也不敢隐瞒,从二奶奶胳肢窝底下钻进院子,一五一十讲了一遍经过。费二奶奶听得脸上青一阵儿紫一阵儿的,调门儿低下来,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