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见少年点了头,安姐儿才敢起身,只觉得腿软的厉害,一路踉跄到河边。
安姐儿蹲着搓帕子时觉得如芒在背,不用回头看都知道那少年肯定盯着自己,如果自己稍有跑路的意思,刚才的石头上还钉着匕首。
安姐儿攥着湿透的帕子小心地擦拭着少年伤口边的血渍,每碰到伤口一次少年就哆嗦一下,这么深的伤口,隐隐都能见到白骨了,少年愣是忍着哼都没哼一声。
安姐儿愈加戒备,对自己都这样狠,对别人下手时更加不会手软。
等到安姐儿重新包扎好伤口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因为原来的绷带已经脏了,安姐儿只觉得撕了自己中衣的下摆给少年包好的,少年脸色发青,垂着眼皮昏昏欲睡。
这是失血过多的征兆,夜深露重,以少年的情况如果就这么睡过去,很可能就这么活活冻死了。
安姐儿看着少年呼吸越来越浅,心也提的越来越高,等他睡了,自己就能逃了。
可是这里荒无一人,如果放他在这里睡死过去……
安姐儿有些犹豫,毕竟是一条人命,他也算救过自己……
而且阿姐说过,那日救自己的也是大户人家,光是护卫就带了几十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