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崩溃,哪怕后来好起来,他也变了很多,不再是那个爱家庭的父亲,一心只想着如何东山再起。
短短的一瞬,宋千依想起因厂子投入生产而两眼放光的父亲,想起日日愁云笼罩的母亲,想起病重在床的奶奶。
人生有太多不想做,却不得不做的事。
手机铃响的时候,宋千依那句‘对不起’已经到了舌尖。
她顿了一顿,先掏出手机。
屏幕显示的是一串陌生号码,她看了眼沉着脸的冯总,接起电话。
“宋千依,你在哪儿?”
熟悉的声音。
“有事?”
“有,很重要,关系到你今后的人生。”电话里的人说:“告诉我你的位置,我马上过来。”
此时正是京城的晚高峰,堵车堵到怀疑人生。
冯总的车已经在滨海路滞留了半个小时,宋千依看向前面纹丝不动的车辆,报出旁边显眼的建筑。
又半个小时后,江易安赶到滨海路,远远的,他便看见宋千依站在路牙子上,目光缥缈虚无。
“宋千依。”他跑过去,说话时气息有些不稳。
宋千依转头看过来,依然是陌生的眼神,她盯着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