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听在她耳朵里格外厚重。
胎儿压迫膀胱,顾欣颜夜里总要醒来两三回,这晚,顾欣颜第二次醒来的时候,江逐浪不在身边,她很自然地猜测他在卫生间,下床穿拖鞋过去,江逐浪没有在上厕所,也没有洗手,只是站在镜子前,双手撑着盥洗台边缘,不知道在想什么,连顾欣颜走近了都没察觉。
“你怎么了?”顾欣颜手握上他的手臂。
江逐浪似是惊了一下,转头,眼睛里有没来得及隐去的惆怅。
顾欣颜心头猛地就跳了一下,“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再问时,她声音变得颤抖。
江逐浪许久,露出一抹笑,抬起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我没事,你别担心。”
“真没事?”顾欣颜紧紧抓着他,“那你刚才在想什么?”
“在想给我们的儿子取什么名。”江逐浪握住顾欣颜脖子,带进自己胸膛,缓缓说。
“那你想好了吗?”顾欣颜心里压着的石头似乎更重了,江逐浪不说,她也不逼问。
“还没。”江逐浪道:“觉得再好的字眼,也配不上我们的儿子。”
“你这可折煞儿子了,过去的人都喜欢给孩子取贱命,好养活,要不给我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