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癫狂阴狠的太后,怕不怀好意的沈芸芸,同样也怕心思难测的章和帝。
可她再怕也不能走,她走了就害了爹爹。“陛下待我很好,我并没有什么不情愿。也希望你日后,万事顺遂。吉时就要到了,快回前院吧。”
李绾转身,没再回头,自然也没看到男人神色痛苦的蹲下身去。
晚了吗?若是当年冬青寺的雪夜,他能不管不顾抱住她......不,她说她现在过得很好,那就够了,幸亏没有拖累她一生。男人掩唇抑住轻咳声,再垂眼,淡青色袖口上已是淡淡血迹。他唇角只余下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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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与吴氏闹了一场,可李纤最后还是欢欢喜喜的上了花轿。只是这欢喜为的可不是夫君石岭,而是那个令她见之倾心的俊秀郎君。既是表哥,沾亲带故,便总还要见面的,有的是亲近的机会。
李绾回了西山行宫,日子照旧清净,只是宫人们忙碌起来,收拾着要带进宫的东西。每每见了,心中的不安恐惧便更深一层。
章和帝刘钰近来倒是难得开怀。南漠突厥猖狂,从先帝在时便对大邺边界骚扰不断,每年天冷下来,都要来抢粮抢钱抢女人,边关百姓苦不堪言。
如此挑衅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