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春蝉仍是有些不平:“姐儿,明明是她们戏弄咱们,你方才怎么又不肯说?”
“说了也没用。咱们又不知道那小丫鬟的名字,即便知道了,也揪不出人来,国公夫人是铁了心要护着,撕破脸面咱们也讨不了好,暂且忍耐吧,以后小心些就是。”
春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倒多亏宋二公子救了您,那蛇也不知有没有毒,忒吓人了。”
李绾一怔:“是该谢他,可我总觉得那人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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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内灯火通明,帝王却坐在一片阴影中,细白的手指一下下点着桌案。
章和帝刘钰已近而立之年,可随了他的母妃丽贵妃,五官长得漂亮,带着丝阴郁的美,苍白瘦弱看着倒像是个弱冠少年一般。
他静坐半晌才道:“谕恩候明日就能到京都?”
“是。”更深的阴影处像站了个影子,不开口根本无法让法察觉他的存在。
“他可有四处拉拢关系?”
“没有。据臣所知,英国公和曹御史为首的两拨人,都在打压谕恩候。”
“很好,明日让他到小书房来见朕。”
刘钰的皇位坐的很不安稳,几个兄弟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