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
“督公也在?”
琯夷道:“那不一样, 你是担心表哥寻花问柳, 我是担心我家相公被人调戏。”
江蓠小声道:“可我并不担心……”
一面荷花三面柳, 半城山色半城湖。古香古色的阁楼隐隐传出丝竹之声夹杂着女子的欢声笑语。
踏进门去, 早有穿红戴绿的姑娘围了上来,浓重的脂粉气息让人不怎么舒服。
琯夷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直流鼻涕, 老鸨混迹风月场所日久, 一眼就看出二人是女儿身,唯恐是来砸场子的, 亲自上来招呼道:“二位公子有礼。”
琯夷对青楼很是熟悉,把江蓠护在身边,掏出一张银票笑道:“妈妈,上好的雅间上好的酒菜, 最好看的姑娘。”
老鸨见钱眼开:“哟, 是是是,你楼上雅间请。”
不过三四年光景,李成忱硬是把这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宠成了视金钱如粪土的败家子, 江蓠扯了扯她的衣袖:“督公若知道会不高兴的。”
琯夷理直气壮道:“他敢不高兴我就敢吃醋无理取闹。”
绿衣丫鬟引着二人上楼,软幔轻扬,吴侬软语,琯夷打量着琴字号雅间,虾须软帘,素瓷梅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