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疮龟裂,殷红的鲜血顺着手背缓缓蔓延至掌心,滴在紫袍上绽出朵朵红梅,李成忱冷然道:“脑子里整天乱七八糟的想些什么。”
“你不感觉我十分可怜吗?”
“不可怜。”他握着茶杯的指微微收紧,骨节泛白,眼睛中隐匿着琯夷看不明白的情绪。
她忽然反应过来,不对啊,她是在求他不要杀她的,不可怜?还是要她的命啊!
“公公,你留着我的小命吧,我伺候你一辈子,我很省心的,也很好养活……”
“一辈子?不出宫了?”
“我……”笨死了,说话不经大脑真想抽自己一巴掌,她做梦都想离开皇宫,深宫寂寥岁月悠悠一辈子太过遥远,走一步算一步先应付眼前再说,脸颊犹带泪珠对他抛了一个自认为的媚眼,“公公说什么就是什么。”
“起来!”
他揉了揉发痛的额角,琯夷嗖的一下站了起来讨好道:“我给你捏捏肩膀,或者捶捶背?”
他摆手制止了她的动作,安然站在原地她方才看清自己血肉模糊的手背,瞄了一眼他衣角的血迹不觉往后退了一步惊恐道:“我不是故意的。”
李成忱起身走到书架旁拿来一个雕花木盒,放在桌案上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