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活着出宫嫁人,晚年享享天伦之乐什么的。”
他手指微动未在说什么,拿了火折子点了书案旁的蜡烛,用镇石压好一张宣纸,她利落的穿好鞋跑至他跟前:“公公,我给你研墨吧?”
这话听上去是询问,未等他开口,她凭着记忆往砚台里倒了一点清水,环顾一周拿起那块看上去黑乎乎的石头放在砚台里磨了起来,抬头对着李成忱弯了弯眉眼,殷勤的赔笑。
他一手扯着宽大的袖口,一手执着狼毫笔不悦的看着她,琯夷低头看了看砚台,不对啊,怎么还是清水?她记得那些青楼的姑娘就是这样帮那些书生研墨的没有错啊,难不成她记错了?
“那是镇石。”
“啊?什么是镇石?”
李成忱从她手中抽出镇石,用一张干净的宣纸擦了擦上面的水渍压在书案平铺的宣纸上,她干笑:“用来压纸的石头,我知道。”
他并没有理会她的意思,拿起墨锭研墨,烛光之下,他执笔蘸了一下墨,负手在宣纸上写着什么,离得这样近,她只觉好看。
“看什么呢?你认得字?”
“看你。”琯夷脱口而出,他笔间一顿,一滴墨在宣纸上晕染开来,模糊了其上字迹,“我……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