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想起,这药香味,不就是那酒宴之上,他喝下去的药酒之中散发着的味道么?
靳霄再顾不得林舒曼之前的威逼利诱, 猛然回头,只见如深潭寒烟一般氤氲的水汽从木桶之中蒸腾而上,一缕缕缠绵而上,不知是烟朦胧了烛光, 还是烛光侵吞了水雾。
若隐若现的水雾之后, 木桶上方展露的是男人宽阔有力的肌肉线条,本应该是松松垮垮的搭在木桶边上的, 此刻却骤然缩紧了。
那柔顺如黑瀑的长发散落下来,竟差点垂落地面, 恰到好处地掩映了男人修长的颈子,最是如抱琵琶半遮面,隐约不可见,最是想见。
饶是木桶之中人的身躯,本就是靳霄自己的身躯,可他从没从这个角度看过自己。再加上跳跃的火光赠给这逼仄天地的暧昧暖橘,让靳霄一时间也恍惚起来。
与他一样恍惚的,自然是药里泡着的人了。
本以为药浴能让僵持了多日的身躯放松一下,可林舒曼越来越发觉一股暖流在四肢百骸充盈着,慢慢地向身体的中心凝聚。
一股子凝聚到心坎里,一股子凝聚到小腹间。
重生这么久,让林舒曼最害怕的,那种异样的动情感觉,又来了……
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