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脸，脸上乌黑而大的眼仁，嫣红的柔软唇瓣。
徐衍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过来，像长在铁色皮甲中的一株鲜妍的色彩，像他收藏里最爱的那把叫寒霜的剑，坚固的玄色剑鞘里，包裹着瑰丽如雪的银白剑光。
锋利又美好，兼具力与温柔。
徐衍在刹那间忽然想起海边的那一天，那幕曾经展开在眼前的曼天的花和穿着长裙踏风而来的姑娘的画面。
当时不曾反应过来到的惊艳，现在好像忽然就体会到了。
柔时如梦如花，坚时若铁似剑。
梨歆把裂了好些缺口的斧头扔回背包，走到离徐衍一米来远的地方时，见他浓眉聚拢，深黑的双眸定定地望着自己，嘴里低低地叫了一声。
“虞姬。”
？
梨歆难得有些茫然，抬眸看他的目光带着点疑问。
徐衍抿嘴，片刻后，被毒得泛青的脸上诡异地又蒙了一层不太明显的红。
“没什么。”他道，线条深刻的脸上表情还是一贯的严肃。
徐衍的脸侧被斧刃刮到一个口子，甲胄也被劈砍出了几个裂口，血渗出来，他不甚在意地抬手抹了一下，动作时的手臂隆起的肌肉线条流畅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