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样貌没变，眼睛和头发却在她靠近的过程中像褪色一样，一点一点随着步子化为了纯粹的白，瞳孔和眼白几乎是一样的颜色。
白得干净，也死寂；白得耀眼，又空洞。
梨歆慢慢地往后退。
小女孩儿进一步，她退一步。一直退到院墙根处，毛绒绒的藤蔓细细索索地触碰着她的后背，退无可退。
梨歆握着法杖的手臂横在身前，不动声色地盯着她。
小女孩儿越走越近，终于在一步外站住了，仰着头看着梨歆。
这样近的距离，女孩那小小的、苍白的脸，褪色一样的寡淡唇色，白的头发，与一双死寂而空洞的白色眼睛一齐在梨歆眼前放大。
梨歆绷紧了身体，唇角微动，一方透明的屏障便立时在身前展开来。
[光明屏障]。
隔着水波一样的屏障，小女孩歪了歪头，忽然伸出手，小小的掌心绽开银湛湛的光芒，向着梨歆的屏障抓来。
在那只细小、苍白的手掌触到屏障的瞬间，屏障被触碰到的部分无声的、就像蒸发一样消失了。
像是发现了一个新玩意儿，小女孩眨了一下眼睛，手指缓慢地画了一个圈，把整个屏障像戳泡泡一样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