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也都四散。
赣城的知县大怒之下,便绑了那主簿,同时将此事上奏了朝廷。
这种串通流民谋逆的案子,不论如何都是一个死罪,可之前急奏送到了枢密院后,有堂官对此案心存疑虑,便又递送皇帝亲自御批。
赵踞看着面前的奏折,抬头看向旁边正在昏昏欲睡的雪茶:“之前……徐悯的那个兄长,叫什么来着?”
雪茶因为知道皇帝批起奏折来便“六亲不认”,所以也乐得偷懒,正在摇摇晃晃地朦胧着,猛然听见这句,便昏头昏脑地回答道:“徐悯……徐太妃的兄长吗,奴婢记得叫徐慈。”
雪茶条件反射地回答了这句,才总算清醒了过来。
他眨了眨眼,虽不知皇帝的用意,但一旦跟紫麟宫有关的旧人,他总是要不论青红皂白先踩一踩的。
于是雪茶又说道:“这徐家的人,一个比一个狠毒,名字起得倒是挺有意思,这是想让人反着听吗?”
皇帝瞄一眼雪茶,低头又看向手上的折子:在这份奏折上,地方官慷慨陈词想要将其凌迟处死的那位大逆主簿,赫然正叫徐慈。
赵踞目光闪烁地盯着那个名字,淡淡道:“这天底下叫徐慈的人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