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还赖着不走了吧。”
“行了,让你妈硬气点儿,惯的她呢。”林蕊对这种自己没能耐找工作还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人实在懒得伺候。
真嫌弃不好,自己来啊,谁该了她的。
陈乐却敏锐地察觉到林蕊的言外之意:“你觉得明年厂子也开不了工?”
“认真看新年致辞。”林蕊无奈地拿笔划重点,“这句,调整产业结构……把当前的利益同长远的考虑结合起来。还有这儿治理经济环境,整顿经济秩序,治理整顿什么?”
“通货膨胀,物价上涨!”陈乐恍然大悟,“还是采取缩紧政策。”
如此一来,停产的厂子还想再开工,恐怕不容易。
林蕊摊手:“我胡说八道的啊,我平常都不爱看新闻的。”
然而她的话已经足以说服于兰,少女沮丧地趴在桌上:“完了,那她就赖在我家不走了。”
她家住的也是筒子楼,照样一道门帘子隔开两边。婶婶总不可能跟于兰的父母睡,所以于兰被迫跟婶婶一张床。
这短短的一个多礼拜,少女的人生简直沧桑了一个世纪。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下来的。
“别跟我说她农村人不晓得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