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这话的时候,他鼻翼掀动,鼻尖上的红痘痘都闪烁着兴奋的光。
“你就讲鬼话吧,农场兵团这种地方还有可能,深山老林的。不是枪毙过人嘛。咱们江州应该搞不出来这种事,睡一两个我信,反正推荐上大学,不出血上什么学啊。”
林蕊厌烦地扭过头去,不愿意听这些人以猎奇兴奋的口吻讨论别人的不幸。
然而车厢就这点儿大,他们还怕对方听不清楚自己的话,声音扯得跟破锣一样,恨不得用鼓槌拼命地敲。
“谁讲鬼话了,那《品花宝鉴》上写得清清楚楚。什么白莲濯水红玫瑰。”
“人家理他?他自己想太多了吧。”
“嗐,你别不信。你晓得港镇公社最早办乡镇企业的事吧,那都是城里头领导舍不得自己孩子吃苦,利用职权扶持起来的,然后安排子女进去上班,也算是下乡了。”
有权有势人家的孩子,公社自然不敢为难,把人安排进去点卯。
这家里头没门路,又吃不了下乡种田苦头的,当然就得自己想办法。
要么上面的口袋吃亏,要么下面的裤带倒霉,反正各有各使劲的地方。
后来事情闹大了,有人给中央领导写信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