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口鸡蛋拌饭,“看,我们都吃。”
她准备快点儿吃过午饭,留几个孩子在家,自己也好下田替老头子。
郑家没有食不言的规矩。或者说国人本身就没这个习惯,否则还怎么在饭桌上谈生意啊。
林蕊还没放弃她的自制收割机计划,试图用她战五渣的物理知识诱发学霸们的兴趣:“就是轮滑还是什么原理,一拉绳子就能让镰刀自己滑动过来。”
“那是麦绰子。”始终沉默着细嚼慢咽的老太突然间开口,“人家割麦子用的。”
林蕊满脸懵,下意识地抬头看外婆:“那是什么?有这种工具?”
外婆摇摇头:“我没见过。”
从她当在娘家当姑娘跟着下田起,割稻子割麦子用的都是镰刀。
“咱们这边不用这个,我还是看家里头长工用过。”
老太说的家里头自然是郑家。她未出阁之前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最多小姐妹在一起说说话。
但嫁了人当家管一家子的吃喝就不成了。
照理说,东家即使雇了长工也是要跟长工一块儿下地干活的。可郑家那位老太爷除了在烟榻还有点儿活泛劲以外,其他时候就是一摊皮包骨的死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