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挣脱开来的女知青,又一次被打进了泥坑中。
根生给郑援朝使眼色,阻止了少年人的好奇心。他只含混地用总理的话安慰女知青,一个人的出身不由己,但道路可以自己选择。
女知青古怪地笑了声,喃喃自语般:“杀了我们全家,我还要感恩涕零。真是荒谬,恶心的荒谬,肮脏的荒谬。”
郑援朝不明白这位年轻的代课老师到底在说什么。
少年看着对方消失在集市中的背影,担心她会想不开,再一次跳河自杀。
根生沉默许久,只能摇头:“没事,她就是一时间脑袋转不过弯来。今天的事,咱们就当不知道,谁也别说。”
少年郑援朝疑惑,却还是听话地点头。
当然,他也没了跟人议论的机会。
因为从此之后,他再也没见过这位女知青。直到秋收,他才听村里头的其他知青说起,她上大学走了。
少年人疑惑,她不是上不了大学才跳河的嘛,怎么又能上大学了。
这个问题的答案也许只有郑大夫才知道。
那年九月,在钢铁厂医务室工作的郑云被抽调去参与大学新生入学体检。
她见到了自己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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